就像一個人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會受到所處環境,教育方式等外在因素的影響而產生相當的差異一樣,對一瓶
葡萄酒品牌來說,它所表現在外的風格和口感,也會被許多自然或人為的構成要素所影響,操控…… 就像人的性格有所謂先天形成和后天影響一樣,影響葡萄酒表現的要素也可以概略分為內在和外在兩大部分:具有決定性影響的內在因素首推“品種”,至于其他諸如葡萄的栽種方法,產地的地理位置,葡萄園所在地的土質形態,各年份的天氣差異,乃至于采收的時間和方式,釀制過程中所采用的發酵方法,以及是否經過陳年等等,則可以被歸類為影響葡萄酒表現的外在要素。這些分開來看似乎不具影響力的微小細節,事實上卻緊密地串聯在一起,環環相扣地在每一個過程中給葡萄酒品牌帶來莫大的影響。
葡萄品種: 單從“紅酒”的字面意思來看,我們可以很容易的知道,這是一種以葡萄酒為原料制成的酒,因此作為原料的“葡萄”,自然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。釀制葡萄酒所使用的葡萄品種,可在相當程度上決定酒所能表現的特殊風味和口感,葡萄的品質和酒的品質有絕對的關聯。 單以葡萄品種來說,相信很多人會同意,品種特征是最容易被飲用者辨識出來的口感要素,當然,這也是決定酒款風味的最重要元素之一。雖然在紅酒品牌世界也隱約出現了“無國界”的趨勢,同樣的葡萄品種可能在世界各地的不同產區被普遍栽種;但是令人欣慰的是,即便在這樣的情況當中,品種仍然提供了許多讓我們得以仰賴的線索。 一般來說,來自新世界產酒國家(美國,澳大利亞,新西蘭等非傳統葡萄酒產國)的酒款通常會在酒標上標明所使用的葡萄品種,而舊世界(法國,意大利,德國,西班牙等傳統葡萄酒產國)則較少會標示出所使用品種。每個產酒國對于
紅酒品牌的不同規范,也造成即便同樣標示出所使用的葡萄品種,但來自不同的國家(或產區)的酒款,仍可以在不違反相關法規的情況下,混合不同比例的其他品種。 如果單就葡萄品種的角度來說,來自不同產區,在不同氣候狀況和土壤環境中生長的同一品種,幾乎已經可以通過葡萄園的照料和釀酒師的操控,被隨意調整成任何形態。因此同一品種可以依照實際的市場需求,被釀成從清淡到濃重,或早熟即飲或需要長時間陳年。當然,這些差異性也會被反映在價格上,這也是為什么同一個品種釀出的酒款,可以在價格上千差萬別的理由所在。產地特色: 左右葡萄(酒)性格的要素,除了根本的品種差異外,接著聯想到的大概就是產地了。產地的不同地理位置代表的是相對應的產區氣候狀況和土壤結構,而這些外在環境對葡萄所帶來的影響,尤其在特別重視細節表現的高品質(高價)酒款上回被突現出來,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。
至于對一般日常飲用餐酒來說,此部分的差異通常被視為范圍較大的整體性通則。比如,一般葡萄種植主要集中在南緯,北緯38攝氏度到53攝氏度之間的溫帶地區,而大多數來自此范圍中氣候較炎熱產區的酒,由于日照量充足,因此果實多充分成熟,較易表現豐富的果香和濃縮的口感,酒精濃度通常也較高。至于氣候比較寒冷的產區,則容易因為日照不足,影響果實成熟度,使得酒中常帶有較高酸度,香氣口感也較為淡雅。比如同樣是霞多麗(Chardonnay)葡萄品種,種植在法國勃艮地(Bourgogne)北部夏布利(Chablis)產區的霞多麗,就因為地處葡萄酒種植區域的北緣,通常帶有較明顯的酸度,在口感上也常因土質的影響出現特殊的礦石風味;但是同樣的品種如果是來自美國加州,則因為果實的成熟度相對較高,使得酒中酒精濃度通常也會略高,而且常常出現比較豐美濃郁的熱帶水果香味,酸度也沒有那么明顯。 以上所舉的這些差異,即是所謂的整體性通則。當然在頂級酒款之間的細節區別,則更可能是因為相隔數米的葡萄園土質差異,而使得同品種釀成的同年份酒款表現出更為明顯,極端的地產風格特色。
年份: 關于紅酒品牌和年份之間的問題,如果將葡萄酒單純視為“農作物”,可能就會簡單得多。由于釀制葡萄酒的原料葡萄,會因為每年天氣的差異而出現不同的品質,因此在每年原料品質不盡相同的情況下,作為成品的葡萄酒品質,自然也會連帶的受到影響。就像突如其來的豪雨或臺風,經常會嚴重危害農作物一樣,葡萄也會因此產生歉收或含糖量降低的情形。 因此對葡萄酒來說,所謂“好年份”就是該年的葡萄品質優良,果實成熟飽滿,有足夠的糖分。因此釀成的一般等級酒款,可能比其他年份來得更濃厚馥郁,美味可口;如果是品質較佳的頂級酒款,則風味更是濃醇復雜,并且特別具有久儲的潛力。至于所謂“普通”或“較差”的年份,則可能因為收成前適逢大雨或其他天氣狀況,而使得葡萄在香氣或風味上都比較清淡因此釀成的一般酒款,可能較缺乏濃縮的香氣口感,至于那些需要經過長時間陳年讓酒質充分發展的頂級酒款,則可能因此而更早面臨“適飲期”。種植與釀造技術: 很多知名酒廠的主人或釀酒師,每當被問到是如何孕育出頂級酒款的時候,都會歸功于老天爺賜給他們優質的葡萄。事實上這不只是一種釀酒人的謙遜態度,同時也相當程度說明了葡萄酒的“根本”。因此,葡萄園的管理,以及栽種葡萄的方式,事實上是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葡萄(酒)的品質。 傳統紅酒品牌產國的許多分級制度,其實不外乎是針對葡萄種植的規范。特定地區(產權)只能種植最適合當地氣候和土壤的品種(這也就是法國AOC分級制度的基本精神),種多少,產量如何,都必須在嚴格的規范下照章行事。因為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節,正是構成普通酒和頂級酒之間差異的要因。 比如:葡萄園的位置是在平地或坡地,屬于向陽面或背陽面,土壤的排水性如何,是否含有特殊礦物質等,都是挑選葡萄園時必須考慮的要素,因為這些都將影響未來葡萄的生長和品質。
另外,像葡萄樹的年齡(一般樹齡越老越有豐富的風味,使用老樹葡萄生產的酒經常會標明“old vine”或“vieilles vignes”字樣),產量多寡的控制(通常產量越低越易控制的品質),收成時間的早晚,采收葡萄是用人工或機器等,這許多影響葡萄品質的要素,將會綜合成為決定葡萄酒品質的關鍵,而在此部分所增加的成本,也都會反映在酒價上,形成普通紅酒品牌和頂級酒間的價格差異。比如以勃艮地最具有傳奇性的酒莊勒樺酒莊(Domaine Leroy)來說,葡萄園主就相信天體運行的力量會影響葡萄的生長,因此完全不用化學合成的肥料和農藥,并且依天體運行施行所謂的“自然動力種植法”,強調比一般有機栽種更講究和自然之間的諧調。酒莊所有的多個特級葡萄園,在產量方面也進行超越一般水準的嚴格控管,平均每公頃的產量在1500~2500升(勃艮第的一般水準是4000~5000升,一些較優質的酒款則會控制在4000升以下,由此可見勒樺的高標準)。當然這些種種的細節講究,不僅造就了勒樺號稱“無年份差異”的一貫高水準酒品,也讓它的酒價一直維持在穩定的超高價位。